顺德倾情夜话：回忆过去，相思忘不了

爷爷的腰越来越弯，岁月的痕迹越来越明显（网络图）

□海殷

　　主人公：小汐（化名）
　　籍贯：河南洛阳
　　职业：顺德大良某酒店管理员
　　对话时间：2014年4月6日
　　对话方式：QQ在线交谈

　　花语似是我们对感情的一句细语。很多人说，她们喜欢某种花，正是它的花语道出了她们内心的这句话。而花开花落，正是她经历的一段起落的感情，所以才会如此的钟情。

　　清明祭祖，很多人会挑选一些素雅的花来表达对亲人的怀念之情，如马蹄莲、玫瑰、菊花等等，花色以白为主。小汐说，今年无法到爷爷的墓前，给他送上一束花，感觉挺忧伤的，只能用文字来寄托这份思念。
　　
■情感自述

　　至今，我也不知道为什么，当初除了爷爷，似乎全世界的人都不支持我到顺德来读大学；至今，我还记得爷爷那时坚定地说：“好！去吧！我支持你！”正是他的支持，给了我莫大的信心来坚持自己的选择，但令我无法接受的是，在我离开爷爷两个月后，爷爷便突然离世，那时的我又匆匆地赶回家，一路向北，泪流千里……

回忆中的爷爷：沉默寡言

　　清明节这几天，我又想起了这些，算起来，爷爷已经离开我三年多了。我记不清爷爷离开时究竟多大岁数，只记得他那伛偻的腰，他那没有牙齿的嘴巴，他那长满癣的双腿，还有他那双慈祥的眼睛，以及他写的一手好字，烧的一桌好菜，还有他最喜欢看的体育频道，和他喜欢的女歌星蔡琴。

　　在我的记忆中，爷爷虽是沉默寡言的，但是喜欢眯着眼睛笑，每次看到爷爷的笑容，我也会跟着傻傻地笑。然而也有令我笑不出来的时候，比如在奶奶肆意谩骂爷爷的时候。听街坊邻居说，两口子从年轻骂到老，怎么就不累呢？那个时候，我很不能理解这样的两个人怎么还能够相守到老。爷爷走后的日子里，本来身体很硬朗的奶奶也弱了很多，有时在深夜，还会听到她在院子里独自叹息，我也终于懂了。

　　听奶奶说，爷爷可是个知识分子，曾做过村子里的会计，人太老实，账也实在，自然会下台；后来借了外债开饭馆，还是人太老实，不会算计，也赔了；后半辈子就在家里那几亩田地勤勤恳恳地种着蔬菜和粮食，每天四点钟起早去县城卖菜，贪黑到十二点收拾干净第二天要卖的菜，背一天比一天弯。

　　其实我和爷爷的感情是很淡的，因为他本来就是不爱说话的，即使在我很小的时候，他也并不像很多长辈那样宠溺我，而我也因为对他们的很多不了解，很多不理解，我也不会主动地走近他。但是其实我还是能感受到他对我的好，不高调，却是很朴实。

　　但小时候我一直以爷爷为荣，因为爷爷能写出好字和好文章。90年代的农村，春节气氛尤为浓厚，所以那时候的小孩子非常渴望过新年，有新衣服穿、有瓜子糖吃，还可以在厚厚的雪地里打雪仗，更让我觉得开心的是，很多街坊邻居会找爷爷写对联，现在我每次看到那些写挥春的老爷爷，便会想起我的爷爷。

未能让爷爷享福：深感内疚

　　爷爷平时几乎不会主动问起我的事，而当我当年提出要来顺德读书的时候，我还记得爷爷那时欢悦地说：“好！去吧！我支持你！”正是他的支持，给了我莫大的信心来坚持自己的选择，但令我无法接受的是，在我离开爷爷两个月后，爷爷便突然离世。

　　当我接到妈妈打来的电话，我感觉到心里很痛很痛，感觉特别的伤心……我匆匆地赶回了家，一路向北，泪流千里……

　　我一直很内疚，爷爷走得太匆忙了，还没来得及享儿孙的福呢。我没有给爷爷买过什么东西，只是会在家里的杏成熟时，会为他挑一些熟透了的，他吃起来才不会那么费劲，想起这些，我又湿了眼角。

　　爷爷省了一辈子，那时妈妈给他镶牙的钱，他好像用来买了化肥种地，所以他一直没有口福，所以现在的我很想对奶奶好，因为毕业后还留在了顺德，我只能给她买新衣服和鞋子，却不常打电话。

　　关于爷爷的记忆，被尘封很久很久了，清明节的这些天，特别想念这位老人。我带着些愧疚和感激去缅怀着，我不知道人死后，会不会在另外一个世界看着我们。也不知道每年都会有谁去给他扫墓，我也只是在每次回家，路过爷爷坟墓旁的那条路的时候，心中都会默念：“爷爷，在那边要好好的，我已经长大，会替你疼奶奶……”

　　那些没来得及回应的遗憾，让人叹息，但是逝去的已经无法挽回，生者更应该做的是珍惜眼前人、珍惜眼前的事。如今，我在顺德找到了自己喜欢的工作，每天都过得很充实，我想，如果爷爷能看到，他也会很开心的！

■情感对话
　　
　　顺德倾情夜话：你说和爷爷的感情很淡，那为什么他离世的时候，你会如此伤心呢？

　　小汐：可能是因为第一次经历这样的生离死别，虽然感情不是特别深厚吧，但他毕竟是我的亲人，从小就一直生活在一起，爷爷对于我来说还是很重要的。而且他实在走得太突然了，我感觉我都还没有机会和他聊天，听他说说他的故事。

　　顺德倾情夜话：你有没有问过你爷爷为什么支持你来顺德呢？

　　小汐：没有，其实我一直很想去关心他，还有很多话都想跟他说，我一直也想知道他曾经的梦想，想知道他这辈子生活得是否幸福等等，但是直到他离世了，我依旧没跟他说，心里挺内疚的。

　　顺德倾情夜话：那其实你觉得你爷爷这辈子过得怎样呢？

　　小汐：其实我感觉不到爷爷是否快乐或者幸福，因为他总是这么淡然，而我能感受到的就是他的孤独，他总是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在为我们付出，有时候我真觉得他挺辛苦的。

　　顺德倾情夜话：什么时候会特别地想念爷爷呢？

　　小汐：爷爷离开后的第一个春节，一家6口就这么少了一口，所以那个春节特别想老爷子，后来想的少了，不过偶尔也会在夜深人静时，想起他，想象他在另一个世界的生活，我希望是一切安好。

■情感建言

　　生老病死，是人生必有的经历，而活在当下，珍惜现在，更是应有的积极生活态度。学会珍惜眼前的人和事，关心眼前的人和事，不要等到失去了才内疚后悔，不要等到错过了才感伤。

■主持人感言

　　清明节的时候，看到了很多人用文字来表达对已故亲人的怀念之情，而小汐的文字让人深有感触。虽然没有华丽的语句，但是字里行间却写出了她对爷爷那份平淡却又深刻的感情，正是最容易勾起大家心底里的那份追思之情。


　　我们可能无法改变，但至少我们会真诚的倾听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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