印象彭姨

　　■彭姨的生活点滴

　　顺德城市网消息　11月13日上午，记者在钟楼公园偶遇郑伯，他正与远道来探望的老同事在公园里晒太阳讨论诗词。在一番交谈后，郑伯主动邀请记者报道她老婆彭姨的事，“我老婆照顾了我二十五年，不离不弃。”

　　记者欣然答应。

　　郑伯说，彭姨的事迹曾在他们家乡的《孝感晚报》刊登，不过她不喜欢媒体报道她，“你16日过来，她那天刚好要到老年中心唱歌。”

第一印象：25年的洁净

　　16日，记者应约登门拜访。

　　郑伯睡在客厅的床上。

　　屋子收拾得干净整齐，一丝异味记者也没有闻到。记者发现，郑伯所盖的被子以及褥垫，虽然已经陈旧，但没有污渍。这让曾去过类似家庭的记者出乎意料。

　　记者纳闷，这如何做到？后来在郑伯的长诗《相儒以沫四十年》中找到答案，“病榻长卧几十年，床铺收拾忒干净。小便失禁平常事，勤洗勤换无迹痕。”

第二印象：“他喝温水好”

　　“我老伴回来了。”郑伯听到响声后说。

　　记者正与郑伯聊天时候，门外响起了拉门声，果然是彭姨回来了。头发乌黑、皮肤白皙、淡红色长衬衣的彭姨一见记者，灿烂的笑容就荡漾开来。

　　“他们两人是我的朋友。”郑伯对彭姨说。
　　
　　彭姨热情地与记者打过招呼后，来到床前“检查”老伴情况。

　　也许是与我们聊天的原因，郑伯说口干，彭姨立马拿起丈夫专属的小杯子，倒些半杯温水，还不忘先试探一下水温，“他喝温水好。”

第三印象：清脆悦耳的歌声

　　倒完水之后，记者问彭姨下午的唱歌怎样。

　　彭姨立即拿出一本厚厚的蓝色文件夹，里面夹的都是一张张歌词。她翻出《欢聚一堂》，笑着说：“下午老师教的就是这一首。”

　　“可不可以唱给我们听。”记者说。

　　“我唱得不好，还是算了。”彭姨不好意思地说。

　　在记者的再三要求下，彭姨还是唱了起来。

　　“聚一份花好月园的好时光，问候这春风，春风别来无恙，迎接这金秋，金秋衣锦还乡，聚一份祝福 聚一份兴旺……”

　　彭姨的声音带着几分温婉，唱起歌来甚是清脆悦耳，到高音处又传出几分激昂，到高潮部分，彭姨还用力鼓起气来。躺在床上的郑伯则及时地调出电脑里的歌曲。

　　“我年轻时就是班上的文娱委员，都是领着班上的同学唱歌、跳舞，我喜欢唱歌。老伴出事后的十几年时间我都很少唱歌，到了顺德生活安定后，我才开始再学唱歌。”彭姨笑着说。

　　当记者问到平时练新歌是否会唱给丈夫听时，老太太立马笑了起来。“他听的是电脑里的歌星唱的，我这声音他不爱听。”

　　两位老人家还为这事“扛”上了。“我年轻时候也能唱歌，比她唱的好听。”郑伯调侃道。

第四印象：走遍每个菜市场

　　聊着聊着，彭姨的手机铃声响起，是乐购超市里的销货员打来的电话，“牛腱肉有便宜啊？行，我煮好饭马上去。”

　　彭姨放下手机，向记者解释说，她平时去超市时会专门叮嘱售货员，如果牛肉有优惠就打电话通知她。“牛腱肉用来熬汤，给老头子补补。”

　　彭姨还透露，为了省钱，她走遍了附近的每个菜市场，“我从不固定在一个地方买菜，哪里便宜去哪里，观光市场、华盖市场、云路市场，等等。”彭姨笑呵呵地说。

　　为赶着去超市买下牛肉，彭姨匆忙地把米淘好，放进电饭煲，并撒下一把花生和红枣熬粥。“这是营养粥，喝着对身体好。”

　　调好熬粥的时间后，彭姨抓起身边的袋子匆匆出门，出门前老太太还不忘拍拍老伴，叮嘱几句，“我出去很快就回来！”

第五印象：“我老婆就是这么勤劳。”

　　11月19日下午，记者再次拜访郑伯。

　　还没有到郑伯家中，记者远远发现郑伯正在屋外嗮太阳。

　　是时，午后的太阳洒在身上，非常暖和。

　　郑伯一边享受着午后阳光的暖和，一边看着前方的彭姨。彭姨正在油刷依靠在墙上的栅栏，她一手戴着塑料手套一手拿着银白色涂料罐慢慢地刷，连角落也不放过。

　　“这两块铁栅栏是以前的屋主留下来的，我就给它上些油漆，保存起来。”彭姨看到记者走近观看，细心地提示：“味道臭，不要走得太近。”

　　刷完栅栏，彭姨再刷铁门，铁门本已刷上蓝色油漆，完好如初，可彭姨还是蹲下身子，用刷子刷刷角落。坐在一边的郑伯笑着说：“我老婆就是这么勤劳。”
　

　　借着刷铁门之机，彭华珍还顺便把家里的门牌也拿下来擦干净，她搬出一架小梯子，轻轻地站上第一格，取下门牌。彭华珍指着那两个鲜红的数字说：“这两个数字是我从日历表上剪下来的。”

□梁雯雯 陈育柱（编辑：梅子）